Tuesday 25 January 2011

〈退潮〉

斷裂之後。

或許現在時間與空間所拉開的距離,能夠讓傷痛被慢慢地撫平,
只是離療癒還有段時間,
像個水閥啊,稍稍轉動了些,卻因壓力再也難以關上。
而我盡力緩緩地走回來。

「謝謝,也對不起。」
對不起,對我自己,那失去的笑容、自信與獨立,
讓我幾乎失去了享受生命的活力。
我常說,拍他的那組相片,是我目前拍過最好的;
那股熱情無法延續,反而像是從我的生命中燒退,可惜。

夜中,我側躺著,放下安慰的詩集後竟只能呆滯;
昏昏入眠後,他出現我便驚醒,一夜三、四次,可惜不是高潮。
睜眼,指針仍低落著,昏暗的房間沒有陽光透進來。
已央嘛,未央。

現在換來的是抗生素與止痛藥,約四百元台幣,還有護士一句堅定的提醒:
『Don’t Smoke.』
那晚終究上了床後,我也沒再喝酒,生活似乎過於清淡,
陪伴著我的是平均70%以上的黑巧克力與Häagen-Dazs,
這副動不動就愛亂抗議的身體。

K安慰我之餘也常戳我的痛處,接著他說:
『我還是比較喜歡平淡的生活。』
「我,就是冒太多風險了。」
『敢冒風險的生活比較有趣。』
「喔,是啊,你看我就知道了。」

不太愛說,也不太想說,都是自怨罷了。
或許那人懶得聽,也怕把這些負面情緒散了出去;
所以我時常安靜著;只有你聽得到我在這裡哽咽。
哭得出來,代表我已經走過denial,也終於能發洩了,
還有悄悄地冬至到了,我最想家的時候。
無論我覺得自己是否值得被疼愛(特別是我心裡明明還是犯賤地惦記著他),
我真的很感謝你,願意給我這些。

我說,能夠做到海闊天空實在困難。
J說:『你多拍幾張天空不就好了。』

用以止痛的專輯:Death Cab for Cutie的Plans;
那默默來到、寄件者未署名的詩集:郭品潔的《我相信許美靜》,
竟然與Rammstein有一種莫名的和諧感。


我去你的退回當朋友,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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